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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. 臺灣教育

清朝治台未以長治久安為計,故不重視臺灣教育。臺灣雖在始治之初,康熙 24年(1685)根據當時1府3縣的行政區域,設有府縣學校,但人數極為有限。像設於台南的府學,始設時招生 20員,到同治增添到30員。其他縣學,臺灣縣招生15員,附設澎湖學生3員總計18員。至於諸羅和鳳山兩縣,則與臺灣縣一樣,各為15員。

這些學校隨著清朝治台疆域擴大也在增設,像雍正元年(1723)設立彰化縣學,招生8員,淡水附縣合考,增為15員。而淡水廳學,則於嘉慶22年(1817)始設,招生6員,內含噶瑪蘭生1員。也就是說,直到同治年間,除淡水和噶瑪蘭兩廳未設學校外,其餘皆已設校(一四六27頁)。這些由政府出資的府縣學,其招收的學生人數,若比較光緒19年(1893)當時的臺灣人口總計254萬5731人(八四卷二167頁),可謂是九牛之一毛。雖然說,為了輔助臺灣學校的不足,臺灣也仿中國在各地設立書院。丁紹儀稱:
「內地各郡邑於府縣學外,均設書院,聚集生徒讀書其中,使之交相策勵克成偉器;故雍正閒(間)各省會書院咸蒙恩賜帑金,歲取息銀永資諸生膏火,蓋以興賢育才,足廣學校所不及也。」(一四六28頁)

臺灣書院建設,直到同治年間數量仍是有限,丁紹儀說到當時的建設:「臺灣書院,始自康熙43年,由知府衛台揆創建,百餘年來,屢有興廢,今府城書院二:曰崇文,曰海東。臺灣縣書院一:曰引心,已廢。鳳山縣書院一:曰屏山。嘉義縣書院一:曰玉峰。彰化縣書院二:曰主靜,已廢;曰白沙。鹿港廳書院一:曰文開。淡水廳書院二:曰明志,曰學海。澎湖廳書院一:曰文石。噶瑪蘭書院一,曰仰山。」(一四六29頁)

這些書院,都為增補府、縣學之不足而設立。但其經費,卻是由當地富商捐置田產,或部份來自官捐廉俸給發,其比例大約是民間捐助7成,官給3成。這些書院,所教學生不僅寥廖無幾,在政府不鼓勵,人民也不重視下,成為可有可無的教育場所,所以到同治時期,就多有荒廢所賸無幾了。然而,為了教育臺灣子弟,除府、縣學及書院教育者外,清朝尚設有「義學」。這些義學,丁紹儀說:
「順治9年,令各鄉置學一區,擇通曉文義、行誼謹厚者為師,量給廩養贍。康熙初,因多冒濫,令即革除。至52年,復令各府、州、縣多立義學,延師教導生童,以廣文教。自是義學遂徧環宇,應需廩餼,半係民間捐備。然非官為董,率不能成,成亦不久,往往未數年而鞠為茂草,即基址莫可問矣。」

這種頭熱尾冷的教育,到同治後期義學就成為有名無實的教育。丁紹儀曾批評說:「臺灣縣初設義學二,增設一。鳳山縣初設義學一,增設三。嘉義縣初設義學八,後析隸彰化縣一。彰化縣原設義學一,增設四。淡水廳初設義學四,增設二。澎湖廳先後設義學十三。噶瑪蘭未設。今各廳、縣所設,半已頹廢,存者十不及五。」(一四六29頁)

這些都是清朝體制下的教育內容,不但數量少,教育人口也有限。但為了顯示臺灣在清朝治理下,仍是禮教地區,故從康熙26年(1687)起,開始舉行會試推舉舉人和進士。而這些被推舉的舉人和進士,遍及臺灣各地,丁紹儀特別提到:
「各省鄉舉,例有定額。臺灣於康熙26年奏准另編台字號,額中舉人一名;今改至字號,定中三名,粵籍編田字號中一名。會試則視舉人應試多寡,恭請欽定取中。今考臺灣縣有舉人,自康熙32年王璋始,有進士自道光9年黃驤雲始。鳳山縣有舉人自康熙26年蘇莪始,有進士自乾隆31年莊文進始。嘉義縣有舉人自康熙50年王錫祺始,有進士自乾隆22年王克捷始。彰化有舉人自乾隆9年黃師琬始,有進士自道光6年曾維楨始。淡水廳有舉人自乾隆36年葉期頤始,有進士自道光3年鄭用錫始。澎湖廳有舉人自嘉慶5年蔡英始,有進士自道光25年蔡廷蘭始。噶瑪蘭應有舉人自道光20年黃纘緒始,進士尚闕。溯康熙、雍正間,台地無進士,即舉人亦復寥寥。今則應廷試者,且聯翩相繼,海表絃誦,媲美中原,聖潔之涵濡宏矣哉!」(一四六28頁)對於噶瑪蘭無進士一事,後來他又補述說:「同治7年,噶瑪蘭舉人楊士芳會試獲雋,為蘭廳有進士始。」(一四六31頁)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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